第 5 章 bookworm 中需要注意的问题

如第 2.2 节 “软件仓库分区”所述，非自由固件软件包已在仓库中被划分到了一个专门的分区，名为 non-free-firmware。为了确保已安装的非自由固件软件包能正常收到更新，您需要修改 APT 的配置。假设您仅仅需要将 non-free 分区加入 APT source-list，以便于安装固件，则修改过的 APT source-list 条目将类似于：

deb https://deb.debian.org/debian bookworm main non-free-firmware

如果 apt 指引您来阅读本章节，而您不想再收到关于此变更的提醒，您可以创建一个名为 /etc/apt/apt.conf.d/no-bookworm-firmware.conf 的 apt.conf(5) 文件，内容如下：

APT::Get::Update::SourceListWarnings::NonFreeFirmware "false";

ntp 软件包曾经是与 NTP（Network Time Protocol，网络时间协议）服务器进行时间同步的默认方式。它已被 ntpsec 取代。

绝大多数用户不需要进行任何特殊的操作，即可从 ntp 过渡到 ntpsec。

在 bookworm 中，也有其他一些软件包提供类似的服务。Debian 现在默认使用 systemd-timesyncd，对于只需要 ntp 客户端来设置时钟的用户而言，它已经够用了。bookworm 也收录了 chrony 和 openntpd，它们支持更高级的特性，例如搭建您自己的 NTP 服务器。

Puppet 从版本 5 升级到了版本 7，完全跳过了 Puppet 6 系列。这给 Puppet 生态系统带来了多项重大变化。

经典的基于 Ruby 的 Puppet Master 5.5.x 应用已经被上游废弃，因此在 Debian 中已不再可用。它已被 Puppet Server 7.x 取代，该应用由软件包 puppetserver 提供。该软件包将作为过渡软件包 puppet-master 的依赖被自动安装。

某些情况下，Puppet Server 可以无缝替代 Puppet Master，不过您应当检查 /etc/puppet/puppetserver 下的配置文件，以确保新的默认值适合于您的部署。特别需要注意的是，auth.conf 的旧格式已被弃用，请阅读 auth.conf 文档了解详细信息。

推荐的方式是先升级服务器，再升级客户端。Puppet 7 Server 与旧的客户端向后兼容；Puppet 5 Server 可以处理被升级的代理，但是不能注册新的 Puppet 7 代理。所以，如果您先部署新的 Puppet 7 代理，再升级服务器，您将无法将它们加入 fleet。

puppet 软件包已被 puppet-agent 软件包取代，并已成为过渡软件包，以确保平滑升级。

最后，puppetdb 软件包虽然已在 bullseye 中被移除，但是重新进入了 bookworm。

可以下载多个网站的视频（包括但不限于 YouTube 视频）的流行工具，youtube-dl，不再被包含于 Debian。它已经被一个空的过渡软件包取代，该软件包会安装 yt-dlp 软件包。yt-dlp 是 youtube-dl 的分支，当前开发比较活跃。

我们没有提供用于兼容的包装器，所以您需要调整您的脚本和个人习惯，执行 yt-dlp 而不是 youtube-dl。两个程序的功能基本上一样，但有一些选项和行为细节有所不同。请务必阅读 yt-dlp 的手册页了解详情，尤其是 Differences in default behavior 一节。

软件包 fcitx 和 fcitx5 提供了流行的 Fcitx 输入法框架的第 4 版和第 5 版。遵照上游的建议，它们将不能在同一个操作系统中共存。之前同时安装了 fcitx 和 fcitx5 的用户需要决定想要保留 Fcitx 的哪个版本。

强烈建议用户在升级之前清除不想要的 Fcitx 版本的所有相关的软件包（Fcitx 4 是 fcitx-*，Fcitx 5 是 fcitx5-*）。升级完成之后，请考虑重新执行 im-config 以选择系统中想使用的输入法框架。

您可以阅读发布于邮件列表中的通知以了解更多背景信息（通知以简体中文写成）。

和 bullseye 在 MariaDB 软件包名中包含版本号（例如 mariadb-server-10.5 和 mariadb-client-10.5）不同，在 bookworm 中，对应的 MariaDB 10.11 软件包名完全不包含版本号（例如 mariadb-server 和 mariadb-client）。在软件包版本元数据中仍然可以看到 MariaDB 的版本。

至少有一个已知的升级场景（缺陷编号 #1035949）会导致过渡到不带版本号的软件包名失败：执行

apt-get install default-mysql-server

可能会失败，因为在升级过程中，在 MariaDB 服务器 SysV init 服务使用 mariadb-admin 执行关闭操作前，删除了 mariadb-client-10.5 和它包含的文件 /usr/bin/mariadb-admin。解决办法是执行

apt upgrade

然后再执行

apt full-upgrade

。

要了解关于 MariaDB 软件包名变更的更多信息，请阅读 /usr/share/doc/mariadb-server/NEWS.Debian.gz。

大多数系统已经不再需要 rsyslog 软件包，因此您可能可以移除它。

许多程序通过日志消息告诉用户它们在做什么。这些消息可以用 systemd 的 “journal” 进行管理，也可以用 “syslog 守护进程” 进行管理，比如 rsyslog。

在 bullseye 中，会默认安装 rsyslog，并且将 systemd journal 配置为转发日志消息到 rsyslog，后者会将消息写到多个文本文件中，例如 /var/log/syslog。

从 bookworm 开始，不再默认安装 rsyslog。如果您不想继续使用 rsyslog，在升级完成后您可以先运行

apt-mark auto rsyslog

将它标记为自动安装，再运行

apt autoremove

来删除它（如果可能的话）。如果您是从旧的 Debian 版本升级来的，并且没有使用默认设置，那么 journal 可能不会把消息保存到持久化存储。要启用此功能，请阅读 journald.conf(5) 中的步骤。

如果您决定不再使用 rsyslog，您可以使用 journalctl 阅读以二进制格式保存在 /var/log/journal 的日志消息。例如，

journalctl -e

显示 journal 中最近的一些日志消息，而

journalctl -ef

会在新的消息被写入的同时显示它们（和运行

tail -f /var/log/syslog

类似）。

rsyslog 现在默认使用“高精度时间戳”，这可能影响其他分析系统日志的工具。您可以阅读 rsyslog.conf(5) 了解关于如何修改此设置的更多信息。

由于时间戳上的变更，您可能需要更新本地创建的 logcheck 规则。logcheck 读取系统日志中的消息，并将它们和自定义的正则表达式（称为“规则”）构成的数据库进行对比。您需要更新用于匹配消息的创建时间的规则，以兼容新的 rsyslog 格式。logcheck-database 软件包提供的默认规则已经更新了，但其他规则，包括本地创建的规则，需要被更新，才能识别出新的格式。/usr/share/doc/logcheck-database/NEWS.Debian.gz 中有一个可以更新本地 logcheck 规则的脚本。

rsyslog 修改了它将创建哪些日志文件，所以您可以删除 /var/log 中的一些文件了。

如果您决定继续使用 rsyslog（参见第 5.1.7 节 “系统日志的变更”），那么 /var/log 中的一些日志文件将默认不再被创建。原先写入这些文件中的消息也会被同时写入到 /var/log/syslog 中，但不再默认创建这些文件。原先写入到这些文件中的所有内容仍然可以在 /var/log/syslog 中查看。

不再创建的文件包括：

OpenLDAP 2.5 是一次重大的版本更新，包括了多个不兼容的变更，在上游的发布公告中已经有描述。取决于不同的配置，slapd 服务在升级后可能会保持停止状态，直到您完成必要的配置修改。

以下是一些已知的不兼容的变更：

完成升级和恢复 slapd 服务所需的步骤可以在 /usr/share/doc/slapd/README.Debian.gz 中找到。您也可以参考上游提供的升级注意事项。

很长一段时间以来，grub 都在使用 os-prober 软件包检测计算机上安装的其他操作系统，并将它们加入引导菜单中。不幸的是，某些情况下这可能会引起问题（例如虚拟机的客户机正在运行的时候），所以上游最新版本默认禁用了此行为。

如果您使用 GRUB 引导您的系统，并且希望在引导菜单中继续显示其他操作系统，您可以更改此行为。您可以编辑 /etc/default/grub 文件，确保设置了 GRUB_DISABLE_OS_PROBER=false，然后重新运行 update-grub。或者，您也可以执行

dpkg-reconfigure <GRUB软件包名>

来更改此行为。这条命令可以以用户友好的方式修改多种 GRUB 设置。

许多 GNOME 应用从 GTK3 切换到了 GTK4。令人难过的是，这使得这些应用与屏幕阅读器（例如 orca）之间的兼容性下降了很多。

如果您依赖屏幕阅读器，您应当考虑切换到另一个桌面，例如 Mate，它有更好的辅助功能支持。您可以安装 mate-desktop-environment 软件包进行切换。关于如何在 Mate 中使用 Orca 的信息可以在这里找到。

为了与上游和其他发行版保持一致，polkit（以前叫做 PolicyKit）服务修改了本地策略规则的语法和存储位置。polkit 允许无特权的程序访问有特权的系统服务。您现在应当使用 JavaScript 编写用来自定义安全策略的本地规则，然后将它们放在 /etc/polkit-1/rules.d/*.rules。以新格式编写的示例规则可以在 /usr/share/doc/polkitd/examples/ 找到。更多信息可以在 polkit(8) 中找到。

以前的情况是，可以用 pkla 格式编写规则，然后将它们放在 /etc/polkit-1/localauthority 或 /var/lib/polkit-1/localauthority 的子目录中。但是，.pkla 文件应当被视为是已废弃的，并且仅在安装了 polkitd-pkla 软件包的情况下才会继续工作。通常情况下，在您升级到 bookworm 时，会自动安装该软件包，但是未来的 Debian 发布版本可能不会包含该软件包，因此所有覆盖默认策略的本地策略未来都需要迁移到 JavaScript 格式。

Debian 已经批准了一个名为 “合并的 /usr” 的文件系统布局，它不再包含遗留的 /bin、/sbin、/lib 目录，也不包含其他可选的变种，例如 /lib64。在新的布局中，遗留的目录被指向对应位置（/usr/bin、/usr/sbin、/usr/lib 和 /usr/lib64）的符号链接替代。这意味着，比如说，/bin/bash 和 /usr/bin/bash 都会启动 bash。

对于安装时为 buster 或 bullseye 的系统而言，不会有任何变化，因为在这两个版本中，默认已经使用新的文件系统布局了。但是，旧的布局已经不再受支持，并且使用旧布局的系统在升级到 bookworm 时会转换到新布局。

转换到新布局的过程对大多数用户没有影响。所有文件都会被自动移动到新的位置，包括本地安装的文件和来自并非由 Debian 提供的软件包的文件，并且硬编码的路径，例如 /bin/sh，仍然会继续工作。但是，也有一些潜在的问题：

要了解更多信息，请阅读 The Case for the /usr merge 一文，以及 Debian 技术委员会决议。

Debian 官方只支持从一个稳定版本升级到下一个，例如从 bullseye 升级到 bookworm。从 buster 升级到 bookworm 是不受支持的，并且会因为缺陷 #993755 而失败，出现以下错误：

Setting up libc6:ppc64el (2.36-9) ...
/usr/bin/perl: error while loading shared libraries: libcrypt.so.1: cannot open shared object file: No such file or directory
dpkg: error processing package libc6:ppc64el (--configure):
installed libc6:ppc64el package post-installation script subprocess returned error exit status 127
        

但是，可能可以通过强制安装新的 libcrypt1 软件包来手动从该状况中恢复：

# cd $(mktemp -d)
# apt download libcrypt1
# dpkg-deb -x libcrypt1_*.deb .
# cp -ra lib/* /lib/
# apt --fix-broken install
        

当 apt full-upgrade 完成时，“形式上的”升级就完成了。对于向 bookworm 的升级而言，重启前没有什么特别的操作需要完成。

有一些软件包，Debian 不能保证针对安全漏洞提供最小的向后移植。这些将在以下小节中介绍。

	注意
	debian-security-support 软件包可帮助跟踪已安装软件包的安全支持状态。

为了遵循 PEP-668，Debian 提供的 python3 解释器软件包（python3.11 和 pypy3）已被标记为由外部管理。Debian 提供的 python3-pip 也遵循此提案，并且会拒绝在 Debian 的 python 解释器中手动安装软件包，除非使用了 --break-system-packages 选项。

如果您想安装的 Python 应用程序（或者您想安装的版本）尚未被 Debian 打包，我们建议您使用 pipx（位于 Debian 软件包 pipx）进行安装。pipx 会创建一个与其他应用程序和系统 Python 模块相隔离的环境，并将该应用程序及其依赖关系安装至其中。

如果您想安装的 Python 库模块（或者您想安装的版本）尚未被 Debian 打包，我们建议您在可能的情况下将其安装到 virtualenv。您可以使用 Python 标准库模块 venv（位于 Debian 软件包 python3-venv）或者 Python 第三方工具 virtualenv（位于 Debian 软件包 virtualenv）创建 virtualenv。例如，要代替 pip install --user foo 命令，您可以执行： mkdir -p ~/.venvs && python3 -m venv ~/.venvs/foo && ~/.venvs/foo/bin/python -m pip install foo 以将其安装到专门的 virtualenv。

阅读 /usr/share/doc/python3.11/README.venv 以了解详细信息。

VLC 视频播放器通过 VA-API 和 VDPAU 支持视频编码和解码的硬件加速。但是，VLC 对 VA-API 的支持和 FFmpeg 的版本密切相关。因为 FFmpeg 升级到了 5.x 分支，VLC 的 VA-API 支持已被禁用。使用支持原生 VA-API 的 GPU（例如 Intel 和 AMD 的 GPU）的用户可能在播放和编码视频时发现 CPU 使用率较高。

使用提供原生 VDPAU 支持的 GPU（例如使用非自由驱动的 NVIDIA GPU）的用户不受此问题影响。

可以使用 vainfo 和 vdpauinfo 检查对 VA-API 和 VDPAU 的支持（两个命令均由同名的 Debian 软件包提供）。

新的 systemd-resolved 软件包在升级时不会被默认安装。如果您在使用 systemd-resolved 系统服务，请在升级完成后手动安装这一新软件包，并请注意，在安装完该软件包之前，DNS 解析可能无法工作，因为系统中没有该服务。安装该软件包后，会把对 /etc/resolv.conf 的控制权自动交给 systemd-resolved。关于 systemd-resolved 的更多信息，请参考官方文档。注意，systemd-resolved 以前不是，现在也不是 Debian 默认的 DNS 解析程序。如果您未配置您的机器使用 systemd-resolved 作为 DNS 解析程序，则不必进行任何操作。

新的 systemd-boot 软件包在升级时不会被默认安装。如果您在使用 systemd-boot，请手动安装这一新软件包，并请注意，在安装完该软件包之前，系统将使用旧版本的 systemd-boot 作为引导加载器。安装该软件包后，systemd-boot 会被自动配置为该机器的引导加载器。Debian 默认的引导加载器仍然是 GRUB。如果您未配置您的机器使用 systemd-boot 作为引导加载器，则不必进行任何操作。

可选的 systemd-journal-gatewayd 和 systemd-journal-remote 服务现在在构建时不再包含 GnuTLS 支持，这意味着两个程序都不再提供 --trust 选项，如果指定了该选项，会产生错误。

adduser 有多项变更。最明显的变化是 --disabled-password 和 --disabled-login 现在是等价的。请阅读 /usr/share/doc/adduser/NEWS.Debian.gz 了解更多细节。

systemd 中网络接口的可预测命名逻辑已得到扩充，现在它可以根据 Xen netfront 设备信息生成稳定的名称。这意味着接口现在具有 enX# 形式的稳定名称，而不再使用以前由内核分配的名称系统。请在升级之后、重新启动之前调整您的系统。您可以在 NetworkInterfaceNames 维基页面上找到更多信息。

在 Debian 中默认提供系统 shell /bin/sh 的 dash 现在将 ^ 视为字面意义上的字符，这也是一直以来符合 POSIX 标准的行为。这意味着在 bookworm 中 [^0-9] 的意思不再是“除了 0 到 9”，而是“0 到 9 和 ^”。

通过网络连接读写数据的 netcat 工具支持抽象套接字，并会在某些情况下默认使用它。

默认情况下，netcat 由 netcat-traditional 提供。但是，如果 netcat 由 netcat-openbsd 软件包提供，而您使用 AF_UNIX 套接字，则这一默认设置将生效。这种情况下，nc 命令的 -U 选项将会把以 @ 开头的参数解释为请求一个抽象套接字，而不是当前目录下以 @ 开头的一个文件。这可能会产生安全问题，因为文件权限不能用于控制对抽象套接字的访问。您可以通过在文件名之前加 ./ 或指定绝对路径的方式继续使用以 @ 开头的文件名。

以下是已知的和值得注意的过时软件包的列表（有关过时软件包的描述，请参阅第 4.8 节 “过时的软件包”）。

过时的软件包包括：

随着下一个版本 Debian 13（代号为 Trixie）的发布，某些功能将被弃用。用户需要迁移到其他替代方案，以防止在更新到 Debian 13 时出现问题。

这包括以下特性：